好色老爷说从今往后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就直接让我的心灵遭受了成吨的伤害啊!

“成为老夫的儿子吧!”他说,同时还用戴着玉戒指的大拇指替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成为好色老爷的儿子?!

欸欸欸!!!!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

但是无论如何,成为别人的儿子什么的我才不要啊!

“老夫曾一心想要收你父亲为义子……”

“我爸爸?”

“是的,父亲就是爸爸的意思。”

“额……”

用不着给我父亲的意思啊,这就算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吧!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老色老爷要收我爸爸当干儿子,他虽然是学经济的,但也只能在不起眼的小公司当个小职员,所谓的学术报告也只能刊登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更糟糕的是,他还是个死宅,喜欢H-game和工口书的死宅。

虽然在背后说老爸的不好有些过分,但是他真的是个完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人啊,除了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外。

啊——难道说老色老爷就是看重了老爸喜欢H-game和工口书这一点?觉得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这样?

不……单凭这一点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好色老爷继续说了下去,“你父亲是个非常有才智和能力的人,比老夫两个儿子要强好几倍。在一次宴会上,老夫借着酒劲对你父亲说起了此事,当时你父亲笑着说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就算自己愿意也要回府和你祖父商量下。”

祖父?我有祖父?啊——不对!每个人都有祖父!

只是自我记事起,便从来没听老爸谈论过他的父母,就算我再三追问,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问得急了,老爸就用“爸爸当年被射在墙上不断吸收日月精华久而久之就有了人形”这种瞎话来糊弄我。

“结果回去后就再也没了音讯,也成了老夫心中的一大遗憾……现在想想已经二十多年了,可却还是像刚发生一样。”

二十多年?那时不是还没有我吗?

难道说老爸在二十年前一直都住在西都,为了逃避好色老爷逼他做干儿子这件事就搬到安南定居?

啊——不管怎么想,这样的理由都很牵强啊。

“不过好在让老夫找到了你,你跟你父亲很像。”

喂!你真的认识我老爸吗?我和我家老爸可一点都不像哦,但我和我哥哥倒很相似。

“所以能请你帮老夫完成这多年以来的心愿吗?”

诶诶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成为好色看起来又很想恶霸的老爷的儿子,想想都觉得可怕啊。

“就算您这样说,但我是我,并不是我老爸啊……”

“是啊,你父亲当时的年纪还要比你大些,而且已经毕业了。”

“额……才不只是年纪问题啊。”

“还有其他的?”

“当然有啊。”

“容老夫想想……”

真是的,搞什么嘛。在本质上就完全错了嘛,我和我家老爸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啊,怎么可以在我和老爸之间画上等号呢。

“对了,如果是现在的话,你父亲应该也不年轻也不可爱了。从年轻的小伙子一跃变成挺着个冬瓜般大的啤酒肚的中年大叔,脸上多了笑纹,仔细找找的话还会在头上发现几根白头发也说不定……”

喂,连胡子都白了的你根本就没资格说我老爸老吧!再说我老爸现在已经是天国的居民了,你还这么说他真的很过分欸!

因为生气,我把头一撇,撅着嘴巴打算不再理他。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那个足智多谋的王府少主。”

“王府少主?那是什么啊……”

明明打算不再理他的,结果还是食言了。

“你父亲在同辈当中是最聪明的。可惜,天妒英才。”

完全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是这样吗……”

在我印象中,老爸虽然温柔和蔼,但绝对称不上什么绝顶聪明。

“虎父无犬子,你既然是他的儿子,老夫就相信你也绝非凡品。”

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就算是我父母也没有这么说过我。

突然觉得这老色老爷有点可爱了呢。

“你先住在老夫这人和殿,等花楼那边修缮完再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吧。”

“欸?自己的院子?”

“你大哥住在地利厅,二哥住在天时堂,他们都有自己的院子。你作为老夫的第三个儿子,当然也有。”

喂,我还没同意啊,别自以为是的把我当成三儿子来对待啊!

“那个、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

“嗯。很好,自家人就该这样!”

“欸?”

“老夫最讨厌一家人还谢来谢去,心里知道就好了嘛。哈哈哈……”

心领完全不是心里知道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谢绝你要收我当儿子的好意啊!没听见我刚才说“但是”了吗!如果你不明白的话,就不该打断我的话啊。

啊——算了,再说一次吧。

“我是说……”

“瞧瞧我们俩父子多像——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对于一家人还客气这件事,我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欸!等等!

我差点就被绕进去了,我要说的不是一家人客气这件事啊,而是我不想也不愿意当别人的儿子!

因为那样会让我感觉像是背叛了自己的父母一样。

我刚才说的是“我是说”不是“是的说”,而且我们哪一点像了,除了穿着同样的衣服。

“老爷……”

“怎么还叫老爷?”好色老爷咋了舌,有些不高兴道,“老爷那是下人叫的。你是这元帅府的三少爷,以后要和你大哥一样叫老夫父亲,当然你喜欢叫爸爸的话也可以。但是千万别学你二哥,叫什么‘发什’听着就别捏。”

“发什?是Father吧。”

“对,就是这玩意,说是西方人都喜欢这么叫。”

“那是英文。”

“刻章呢,还阴文阳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尽摆弄些洋人玩意,想起来就生气。”

最后对话便朝着意外的方向发展了,好色老爷开始和我讲诉他那个二儿子做了怎样怎样的事,又如何如何让他生气。

可是在我看来,这二少爷只不过是比较热爱西方的文化罢了,而且所做的事比如把自己的院子改成小洋房啦,其实也不算上什么不忠不孝的坏事,可能是有悖他父亲的意愿吧。

但老色老爷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我也只能在一旁好生劝慰。

以至于从堂屋出来后,我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却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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