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帮你小男友扶上去吗?”
司机笑呵呵的在旁边打趣道。
“不需要你们帮,走开啦!”
这群坏家伙居然把晋楚言揍成猪头——不知道他本来就是面瘫吗?现在这样子更难看了啊!
啊啊啊!!我真是快被气死了。
我从两名西装男手里接过晋楚言——让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后往前走、走、走……走不动!
欸!!糟糕!根本走不动啊!
难道是我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晋楚言的体重……
我觉得他就只比我高点,体格也差不多,为什么他可以轻松的一把将我拦腰抱起而我却连扶着他走几步都觉得困难?
“对像你这种娇滴滴的小女生来说有点勉强吧。”
司机继续在旁边落井下石。
这个下三滥。
“好吧……帮我下啦。”
看在不忍心晋楚言多受罪的份上,我极不情愿的妥协了。
司机朝旁边两名西装男点了下头,他们再次接过晋楚言。
“欸!你们小心点!”我跟在后面——只要他们左右稍微摇晃了下,我的心就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来到公寓门口,我刚把门打开,只见东门老师穿着睡衣拿着啤酒从客厅走出来。
“哟,回来了?还带这么多人,是要开派对吗?”
她往后面瞧了瞧。
“东门家的大小姐,您好!我家老爷让我带话给您……”
他们把晋楚言在沙发上放下来后,躬身告退。
“那么告辞了,预祝您新婚愉快。”
“慢走,辛苦你们了!”
东门老师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微笑着,那笑容就像是和煦的春风,拂过柳枝滋润了江南烟雨。
可是他们刚转身离开,东门老师的脸色就变了,就像娇美的花瓣突然狰狞起来,像是遇到了狂风暴雨……
“司马志!!!!”
欸?
“我、我在?”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她。
“过来!”
她双手叉腰站在玄关处。
“哦……”
“跪下!”
“欸?为什么要我跪下?这种要求太无理了啊!”
我皱着眉毛,嘟着嘴不满道。
“再问你一次,跪不跪?”
她沉着脸。
东门老师好像真的生气了……
“噗通”一声,我跪了下去。
“干嘛要我跪啊……”
我抬头偷瞄东门老师的脸色。
“知道错了没!”
“欸?”
“欸什么!问你知道错没!”
“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不、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瞎认什么错!找打!”
东门老师抬起脚就给我背上来了一腿,我一下子扑到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掀开我的裙底扒下内裤,抡起拖鞋就“啪啪啪”的扇了起来。
“住、住手……”
沙发上传来晋楚言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又虚又弱,风一吹就散。但是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一下子就治愈了我的伤口,让我忘记了疼痛。
这个笨蛋自己都那样了,却还想着我……
终于东门老师揍累了,一屁股坐在我腰上。
“现在知道了?”
“嗯……”
“哪里错了?”
“我被人软禁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呢?”
“还有?”
“你惊讶什么!自己犯的错都不知道了?”
“我把晋楚言带回来了公寓?”
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也算。还有呢!”
“欸?还有吗?那我真不知道了……”
我弱弱的摇了摇头,感觉快哭出来了。
“你在南宫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说了很多话……怎么知道哪句不该说……”
“你是长舌妇吗?”
东门老师白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想说的,是那老光头一直问我……你可不知道那老光头有多凶!”
“老光头?你是指南宫朱雀?”
“嗯……好像是这个名字。”
“废话!他是南宫社的第二代社长,自然凶狠!”
“南宫社?”
“这个你不需要了解。现在把他问你的话和你回答的都原原本本的复述给我。”
“哦……我想想……一进去他先让我给他唱歌……”
我开始诉说起来,当然他问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个话题被我选择性忽视了。
听我说完后,东门老师又给了我一屁股。
“那你好端端的扯我的事干嘛!”
“欸?我没有啊……”
“还狡辩!刚才南宫家下人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是、是关于你结婚的事吗?”
“对啊!你让我上哪儿找个男人结婚?和你结婚吗?”
“你还单身?”
我有些不可思议。
“我一直都是单身,你眼瞎看不到吗?”
“骗、骗人!”
“骗你干嘛……”
“你在和叔权店长交往对不对!你们已经商量好要结婚了对不对!你骗人!”
我喊道。
东门老师一惊,从我身上站了起来,绕到前面:“你哪里听说了这些不可靠的小道消息!”
“呵……”我眼里含着泪花却勉强笑着,“叔权店长他亲口说的,这消息还假吗?”
“那色老头在说谎……”
“够了,说谎的是你自己吧!你们还一起过情人节了吧?去西餐厅喝红酒了吧!”
我用手撑着地板,坐了起来。
“于是你就开始对我冷淡?刻意回避我?我总算知道原因了。”
“是!因为我感觉哥哥他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啪!”
我刚说完,就被东门老师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那里妄下定义!你以为自己是专家?”
东门老师气呼呼的跑回自己卧室了。
“呵呵……呵呵……呜呜……”
我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
“给……”
抬起头来,只见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掌上拖着一包已经褶皱成一团的纸巾。
“我没看到你在哭……我现在眼睛肿得根本看不清,啊——笑。”
笨蛋,哪有人笑是说出来的啊!
不过也只有晋楚言才会这样吧——面瘫的他在表达情感时只能在纸上画个笑脸符号,或者明确的告诉对方这是在笑。
我显然被他这极具反差的一幕给逗乐了,破涕为笑。
“当然咯!人家才不会哭呢……”
不过这话根本就没有说服力啊。
“另外——谢谢你,来救我……”
这是我的真心话。
“不,这次真正救你的是那个不待见我的女人。”
晋楚言摇了摇头。
“你说东门老师?”
听他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之前老光头也说过东门木的女儿来拜访什么的,说得就是东门老师。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东门老师来接我或者在南宫家遇到过,反而回来时发现她穿着睡衣喝着啤酒,一副居家宅女模样——估计连课都没有去上吧。”
“那是因为事情已经谈妥。她知道南宫家的人会把你送回来,所以先回来了吧。”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可以等我,和我一起回来啊。”
“这我不知道了。也许是道上的一些规矩吧。”
“什么道上的规矩,我没听到过有这样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是东门老师救得我?”
“因为是我给她打的电话。”
“欸?”
“我根据信号去找你,却发现前面是南宫家的势力范围,而且守卫深严,估计自己闯不进去所以只能给她打了个电话。”
“欸?你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我很惊奇,上次我在警察局也是晋楚言来保释我。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啊!
“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尾行神器……”
“什么尾行神器,只是定位跟踪器吧?”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害我还天真的以为他会心灵感应呢。
不过就算我的手机装了定位跟踪,那老光头也不至于气得把它砸了啊。
不对,不对……
仔细想想的话,这里面有问题。
老光头在外面设了路障,没收来客的手机和武器。而且看守我的肌肉女仆也说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啊。现在可是科技信息时代,难道他们和外界交流信息还用飞鸽传书吗?
难道说南宫家有什么见不得的秘密吗……
不过这只是我的胡乱猜想,本来这么复杂的事情我也懒得去思考,想不通的话索性就不想了。
“不,还是尾行神器这个名字比较符合我尾行者的口味……”
在我走神的那会儿晋楚言还在纠结给跟踪器命名。
得了吧,还尾行者——说白了就是变态、跟踪狂!
不过——如果是晋楚言的话,我并不讨厌哦。
“都一样啦。反正现在都没有了。”
“没有了?”
他此刻臃肿的面瘫脸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
“嗯……我手机被他们砸了。”
“哦……”
“而且那天我其实想打电话的……可是手机一直没信号。”
“嗯……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
“什么?”
“车里装有信号屏蔽器。”
“欸?你确定吗?”
“嗯,因为我在后备箱看到了。”
“看到了就直接说出来啊,神神秘秘的干嘛!”
“哦……你的内裤掉下来了。”
“你变态!下流!”
我美目瞪了他一眼。
“是真的掉下来了……”
他指了指我的大腿。
我一低头才发现白色的内裤已经落到腿弯处了。
诶诶诶诶!!!
刚才东门老师扇完我屁股,我忘记拉上去了!!!
啊啊啊啊啊!!!
丢死人了!
那一晚晋楚言留下来在沙发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和一张字条——[醒来一身汗臭味想洗个澡却发现衣服没带(笑),起得早了所以顺便做了早餐但愿上面没有我的汗味(笑),虽然想偷偷撬开你的房门看看你的睡姿但是觉得这样太恶心了还是放弃吧(笑),那么我先走了,祝你有个美梦……啊、还有些空白……(笑)(笑N……)]
额……用不着在空白的地方全画上笑脸符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