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缺钱,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
王子千岁在圣诞节砸了几十万的钱。
而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被无理的推销员欺负了,他想出手替我解围,结果却连自己的老本也搭了进去。
这么一想,使王子千岁受伤的罪魁祸首便是我。
啊——
好心烦。
我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深冬的天灰蒙蒙的,云层像是被冰冻了一般沉浮在那里。
如果风也能够静止那就好了。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得让人恨不得钻进衣服里。
在冬天,风明显是多余的。
除了让人觉得更冷外毫无用处。
这一点,觉得自己意外的和风很相似。
我除了不断给旁人添加不必要的麻烦外,也毫无用处。
人不去思考还好,一思考有时候就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比如现在,我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
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不是在别人的保护下苟且,就是在自己的哭声中残喘。
那么存在的意义呢?
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我过得开心吗?我根本就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只知道我们每天单调的重复着看似一样又不一样的生活。
日复一日,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
花朵凋谢,树叶老去,我们不断成长,不断老去。
等有一天回过头来,谁又能确信自己能笑着面对过去呢。
既然不能确定将来会不会因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那么现在这个犹豫不决的选择它还重要吗?
也许随着时间的消磨,在未来会变得微不足道。但是对当下来说应该是重要的吧。
为什么会这么感慨,那是因为从咖啡店出来后就接到了南宫同学的电话。
她希望我能在这考试前一周帮她补习下功课。
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事,她作为三栖艺人活跃在荧屏上根本就没多少时间来学习。作为朋友的我自然会义不容辞的去帮她。
令人尴尬的是,她居然在平安夜对我告白了。
而我还拒绝了这份爱意。
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有很多的原因。
首先南宫同学她是个蕾丝,以为我是女生才告的白。
其次我自己也还没做好要谈一次恋爱的准备,至少在我找到汝嫣倾城之前我觉得自己是不会和任何人恋爱的。
现在南宫同学主动找我,我内心是想拒绝的。
但是嘴巴却不老实的答应了。
“太好了!”
她开心的挂断了电话。
南宫同学还真是雷厉风行,中午打完电话,下午就来学校了。
作为偶像,她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少轰动。
有要签名的,有要合照的,还有要拥抱的。
“衣衣,可以给我你现在穿着的内裤吗?”
额……
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变态,庆幸的是这些家伙只是绝少一部分。
南宫同学基本不来学校,所以她教室里的位置也是形同虚设,甚至到后来她的位置都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了。
于是我捧了一大堆的书,打算去图书馆陪南宫同学复习。
即墨同学瞄了我一眼,“去哪?”
“和你没关系吧,你自己好好复习就可以了。”
我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这家伙真把我当奴隶来对待了,什么事都要过问下。
“怎么没关系。我万一渴了怎么办?”
“渴了你自己去买啊。”
“不是你买的,我不喝!”
“额……”
这家伙真是够了。明明在心里想杀了我,表面却一副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
而且刚才的话怎么感觉像是女朋友在撒娇啊。
啊——我也是够了。
居然会以为即墨同学在朝我撒娇。
“午后红茶是吧?我现在就给你去买。”
不用想最后妥协的一定是我。
“不要!”
“欸?”
“我现在不渴。你现在买来等我喝的时候早就没有温度了。”
“那你要怎样?”
她把头朝旁边点了下,“像只狗一样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哪儿都别去。等我渴了,你就出去买。”
“你别把我当家禽一样来圈养啊。”
我十分的生气,但是她却全然不在意。
“你要放养?就这么喜欢当野狗吗?小心被收容所抓了进去安乐死哦。”
“我才不是狗啊!我是人,我要自由!”
“据调查,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狗都认为自己是人而不是狗。”
“欸?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就你这点智商还想当人啊?”
即墨同学露出了坏笑,那张樱桃小嘴却不忘对我冷嘲热讽。
啊,这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懒得和你贫嘴,我走了。”
我捧着书本打算离开。
结果她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行吧。把你关的太久也不好,是时候牵出去溜溜了。”
“都说了别拿我当狗啊!”
“那当猪?”
“啊!够了,我不想说话了!”
我赌气的闭上了嘴。
最后即墨同学跟着我来到了学校图书馆。
南宫同学的眼神一会儿飘到我身上,一会儿飘到即墨同学的身上。
她开口了:“樱芝,这位是?”
南宫同学虽说是我们班的学生,但是因为从不出席,所以不认识即墨同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叫即墨授之,现在是我同桌。”
“哦,你好。”南宫同学礼貌的点了点头,“我叫南宫舞衣很高兴认识你。”
即墨同学盯着南宫同学的眼睛,在净白的脸上浮现出招牌的邪笑。
“南宫同学还真是健忘呢,明明我们在纪念日晚会那天见过面的不是吗?”
“欸?是吗?那真是太失礼了。”
南宫同学尴尬的笑了起来。
“呵,反正像我这种平凡的人又取了个平凡的名字没被南宫同学记住也是应该的。但是南宫同学不一样,不但长得漂亮还有个响亮的姓氏,让人想忘记都难啊。”
听即墨同学如此说,南宫同学原本浅笑盈盈的脸庞突然变得有些阴郁,像是晴空里闪过一大片乌云。
“你到底……”
“南宫同学你别着急,我只是想请你替我向你父亲问声好。”
南宫同学脸色的乌云渐渐散去,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虽然不是很明白即墨同学的话,但还是谢谢你对家父的关心。”
她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就听不明白啊。
南宫这个姓在这个国家很特别吗?
再特别也比不上我们校长的姓吧——郁久闾,这国家还有几个人姓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