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时就像是一只夏蝉一般,短暂而又可悲。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即使在这世上有许多人每天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四处奔波,往往有那么少部分人能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够轻易地得到他人奋斗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
但是这所谓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也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就如同眼前的这片灿烂的夜景一般,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华美精致,但实际却虚假得如同美丽的泡沫一般,仿佛轻轻一碰便能瞬间化作幻影。
我南宫炎又何曾没有想过就此索性沉溺于这片灯红酒绿之中,但这一切终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将身体随意的倚靠在后排舒适的座椅上,我望着车窗外的那一片令人不禁感到一阵眼花缭乱的灯红酒绿,有些走神。
“少爷,您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我下意识地露出了笑容。
车内的倒后镜上,随即出现那张我早已习以为常的恶心笑容。
刻意留的络腮胡须,继承自父辈的五官,以及因为过度摄取营养而显得有些变形的面部轮廓。这就是我——南宫炎,所希望展示在世人眼前的模样。
意识到这车上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后,我收起笑容,语气冷淡地开口:“没什么,继续开你的车。”
呵,惟独只有这副令人作呕的长相才像那个人么,多么可笑的讽刺。
也不知是谁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不幸生在帝王家。
我想,用帝王这两个字来形容那个老头,倒也算得恰当。
“少爷,我们到了。”
由侍者给我打开车门后,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动作缓慢地将脚挪到车外。
进入视线内的,是一间规模庞大的夜总会,在那一旁,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停车场,里边也同样停留着各种价值不菲的豪车,但它们看起来大都崭新得让人忍不住觉得恶心。
所谓的纨绔子弟,无非就是那么几样能玩的:车、钱、女人。
走进大门,向里边的几名保镖点头示意后,我缓步走向了约定好的地点。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酒味,摇摆爵士乐回响在其中,它那适中的音量让人不由得感到几分慵懒。
男女们也大多坐在一个个开放式的小包间内,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纨绔子弟,其中有些女人甚至还姿态妩媚地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
用视线扫了一圈后,我终于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名穿着荧光绿颜色的西服的年轻男子,他正和几个穿着打扮风格相似的年轻人坐在几张由高档皮革制成的沙发上,并且还在旁若无人的大肆抽着香烟。
见到我的到来,那名男子笑着站起身来。
“哎哟喂,我们的南宫二少爷,您可总算是到了啊。哥们几个这都等你等得就差进去找几个女人消火了。”
“抱歉抱歉啊,今天出门稍微有些晚了。作为道歉,那今天我南宫炎把费用给包了,顺带让咱哥几个好好乐一下。”
“呀呼——!!”
于是,我带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动作娴熟地钻进了夜总会里的一个VIP包间。
很快一名穿着打扮极其暴露的女子,摇曳着身子走进了包间。
“南宫少爷~您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把自己胸前的那一抹雪白露在我的眼前。
“哟,小熙,今天轮到你来值班了么,有没有兴趣今晚跟我去哪玩玩呀?”
“虽然很想答应,但可惜人家今晚已经有约了抱歉。”
说完,女人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没事,大不了以后再约不就行了。我今晚带了几个朋友来你这玩,给我到时留几间房间。还是老地方,我要的东西也是。”
“好的。”
吩咐完以后,她便再次摇曳着身体,转身离开了包间。
再后来,就是三四个穿着同样暴露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无一意外,她们的脸上都覆盖上了一层媚俗的妆容。
虽然我对那些所谓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但我身边的这几位可就不同了。
一见到这些女人,他们那一张张被药物摧残得不像样的脸随之更扭曲了几分,微微放大的瞳孔中充斥的也都是丑陋的欲望。
望着这些令人作呕的女人的身影,我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道身影……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了将那道身影强行从脑海驱赶出去,我开始肆意地**起身旁女孩胸前那对手感糟糕的硅胶,并且淫笑着试图亲吻她的脸。
“讨厌!”
那女人脸上虽然摆出一副想要拒绝的表情,却仍然主动将脸靠了过来。
在这种混乱的氛围下玩了大约有数十分钟后,显然我的那帮‘朋友’们也感到有些腻烦了。
“我说炎少爷,咱们现在都已经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上重头戏了吧?”
“嘿,你瞧你这话说的,哥们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东西吗?”
我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拍手。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按照我之前的吩咐,服务员随即从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女式名牌手提包。
他随手将那包裹里装着的东西往桌上一倒,随后数种明显像是毒品的东西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作为特权一族,像是吸食毒品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
当然,有钱人大多都是聪明的,而聪明人是永远都不会选择把这种违禁物存放在身边的。
那么他们该如何解决呢?方法很简单,来夜总会就行了。毒品这种东西,看似很难弄到手,实际上在这种看似正经的夜总会里往往是最不缺的。
“呼——啊——爽!”
见到他们也都各自取走毒品开始吸食了起来,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装出一副将心神投入在**当中的模样。
与之同时,借助用手挡住脸的动作,我悄无声息的换上了我早已准备好的外形相似的纸袋,然后另一只手则是把那纸袋里的东西倒进身后的花瓶里,最后将那纸袋揉作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没过多久,那些吸食了毒品的人们的眼神便逐渐开始变得涣散,其中有一两个摄入量过多的家伙甚至还出现了身体抽搐的现象。
不过,这一切又与我何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