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来到了菜场,买了些食材,然后大袋小袋的拎回家去。
这时候已经中午了,上班族们开始出来寻觅午餐。
和早上匆匆忙忙去上班,下午又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不同。午休是他们果腹和放松的时间,他们悠闲的走在路上与其他同事有说有笑,话题也会随意更改。
“老总这几天都不在公司啊。”
“他带着二奶去欧洲旅游了,你不知道吗?”
“他不是前几天刚送了一幢别墅?还有钱出去玩啊。”
“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王八蛋死也不肯给我们涨工资,却真舍得给他二奶花钱啊。”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喂喂,那边的小姑娘长得不错哦。”
“哪里,哪里。”
“你瞎啊,就在前面——拎着袋子的那个。”
“哟,还真不错。”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的话题随着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但是胸部真小。”
“胸部小才好,那样生完孩子就不会下垂。”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啊,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胸部可以下垂嘛。”
“哈哈哈……”
他们因为同事低俗的笑话,而愉快的大笑起来。
这群衣冠禽兽,我才不会生孩子啊。
回到小区,绿化带那里已经没人了。
物业们应该也去吃午饭了吧。
我在厨房刚把买来的菜塞回冰箱,东门老师就打电话过来了。
“小志,你现在在哪儿?”
“买完菜刚回来。”
“早上家里遭贼了?”
“没啊。”
“那么是遇到流氓了?”
“没有。怎么了?”
“那你他妈的给老娘发什么紧急短信,还让我中午别回来。出大事了?我看是你自己睡懒觉没给我做好午餐,怕我打你就说谎了吧。”
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才没有说谎啊。我下楼的时候遇到物业在正在查绿化带女贞树被盗的事。怎么看都是你做的好事吧,是你做的吧?我们客厅那棵圣诞树是你从绿化带那里偷的吧?”
说起来我还生气呢,居然和一个偷树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去偷树!”
“欸?不是你做的吗?那客厅里的那棵圣诞树是怎么来的?”
“你现在是在盘问我?胆子肥了是不是?”
电话那头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吓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没有啊。我只是担心姐姐你啊。”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这棵树是叔权那个色老头送的哦。”
“叔权店长吗?”
“嗯,他问我要什么圣诞礼物。我就说了要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喂喂喂,这太贪心了吧。就好比用一个愿望许了一千个愿望一样。”
“你又怀念皮鞭的滋味了吗?居然敢说我贪心。我再贪心有你贪心吗?不管男的女的你都要牵扯上关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去理清。”
“我哪有啊。”
“真是个滥情的家伙,明明长得一样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欸?什么?”
“没什么。”东门老师的声音好像变得有些烦躁起来,“反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啊,说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了!
而且好像东门老师对我的事很了解的样子,她不会在跟踪我吧?
想到这里让我一阵后怕。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待嫁女虽然平时蛮横暴力了些,但还不至于会跟踪我吧。
也许她只是对我的事比较上心而已。
欸?难道说她喜欢我?
不会吧,她可比我大好几岁呢。
莫非她有严重的恋弟情节?所以才会让我一直叫她姐姐来着。
但东门三寺是她的弟弟,却完全看不出她对那白痴有多大越轨的爱意啊。
而且给我感觉,东门三寺与其说是她的弟弟还不如说是她的玩具。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啊!
我想到了!
其实东门老师她不是有恋弟情节而是妹控啊!
她让我叫她姐姐,又让我假扮成女孩子,就算是在家里也不准我穿男装。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其实是个妹控的变态吧!
这么一想,似乎很多事都能解释了。
看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更加小心东门老师才对。
最好在自己房间里再加一把锁,两把锁已经不够用了。
不过,说起东门三寺——那个白痴现在还好吗?
在圣诞节,监狱里面也会有礼物吗?
如果有机会,我真该去看望下他。
毕竟他也是因为我的事才进的监狱,当然比起感激他我更多的愧疚和气愤。
那个白痴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啊!
百里学长都已经被抓了不是吗?法律自会严惩他的啊!
我煎了个荷包蛋,烤了两根火腿肠,然后泡了杯麦片,权当作是我的午餐了。
吃完午餐,我出门去学校。
已经旷了一上午的课,下午的课不能再落下了。
圣诞过后,马上就是期末了。
我记得有琴部长好像说过很多老师都会在后面几节课讲些考试重点之类的话。
要是错过了,我绝对会遗憾的。
果然,和往常不同。
教室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基本没人逃课。除了王子千岁那个自大狂嚷着要过什么圣诞节没来,其他的都来了,就连另一位逃课大王即墨授之也在。
“樱芝酱!”
铃儿看到我便直接扑了上来。
“真是对不起,昨晚收到你短信的时候铃儿已经睡着了。”
看着铃儿这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脑袋。
“没事哦,是我发的太迟了。”
“那个,铃儿基本晚上九点就要睡觉了。所以下次请记得在九点之前给我发信息哦。”
九点就睡觉了吗?
铃儿的作息时间还真是和小学生一样啊。
“嗯,我记下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开始在教室里寻找巫部同学。
那一刻,我明明觉得我们的眼神撞上了,但是她却又巧妙地错开了。
是我错觉吗?巫部同学她只是站在那里和其他同学在说话而已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结果发现邻座坐着即墨授之!
欸?我旁边不应该是巫部同学吗?
“请多关照呢,司马同学!”
她那乌黑水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欸?你为什么……”
我还没说完,她便知道了我的意思。
“如你说见,我和巫部同学换了位置。之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呢,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开玩笑的吧!
和一心想要杀了我的即墨同学怎么可能好好相处啊!
结果因为太在意旁边的即墨同学,一下午如坐针毡根本就没怎么听老师讲课。
啊,真是太煎熬了。